追寻渐行渐远的水井风韵
追寻渐行渐远的水井风韵
自古以来,人们迁居到一个地方后,总是先觅泉掘井,然后在此繁衍生息。
在安化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一般一个村总有一两口井,位置多位于村子的巷弄旁、民宅的院子里,或者位于村外的田园里、山麓边,不拘一格。
在我的家乡,有一口古老的水井,她位于我村子东头。听祖辈们说,那井是老祖宗离开新化搬迁到这时,花了几百光元,请人打的井,到如今有好几百年的历史。
当我懂事的时候起,我就对这口井渐渐建立起感情来,到如今留下一目目美好的回忆。孩儿时,大人担水,我常跟在后面看大人如何担水,到我大一点时,也就是上初中的时候,我开始学会给父母减压,放学后,去担水,开始时,水桶放到井中,水桶总是漂在水上,打不上水来或只有一点点水,叔叔婶婶们看到,就教我如何打水,在大人的培训下,我慢慢的学会打水。一担水差不多有两百斤,我只能打半桶水,打多了我担不起。由于很少劳动过,走在路上,有点摇摇晃晃,桶里的水往外晃出。担到家中,一担近百斤水,也就剩下五六十斤了。我家水缸很大,可以装好几百公斤,要担满水缸,得跑十来趟。
水缸中,放有鸡蛋大小的雄黄的东西,小时候不知道这是什么,大了才知道那是雄黄,对水起到消毒、澄清水质的作用。后来书念多了,还知道雄黄有小毒,不能食得过多,否则中毒。我们江南毒蛇很多,因受白蛇传传说的影响,端午节的时候,家家户户要喝点雄黄酒,等我知道雄黄的作用后,村里人也就不喝雄黄酒了,
故乡老井的水很甘甜,澄清。水不用烧开,就可以直接饮用。她是我们村生活用水的主要来源。这口老井,很深,差不多有一百多米。即使是大旱之年也未曾干过,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家乡发生大旱,庄稼差不多颗粒无收,水塘里的水全部干了,但这口老井还有水,维持一村里人的饮水,后来,方园好几里地的村子水井都干了,都跑到我们村来担水。
小时候印象最深的是洗红薯,那时候红薯非常多,吃不完会加工成薯片,饴糖,还有红薯粉或红薯粉条。一到放学,就到水井旁边帮大人洗红薯,这时候很热闹,差不多全村老少都聚在这,小时候小伙伴们都很调皮,有时一不小心,就会干起架来,没过久又在一起玩。夏天的时候,家乡特别热,有的人受不了,常搬张竹床到这睡。半夜三更也有人从水井中打水冲凉。这水很凉,冲到身上,你会感到特别的凉爽。离开家乡前,除非是冬天或和伙伴在水塘洗澡外,都在这洗澡冲凉。
进入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家家户户在家里装上了手压水井,也有电风扇,这时候,很少有人再到这水井担心或冲凉,也没有人再到这儿来睡,再后来家家户户装上了自来水,也有人家安装了空调,这时候,这口水井,似乎完成了她的历史吏命。
如今,随着自来水流入千家万户,水井正离人们的生活渐行渐远,饮用井水的时代也成为人们的记忆。
家乡这口古井,养活了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由于历史的进步,她已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但家乡人们永远不会忘记她,她也永远在记载、见正着家乡的历史变迁,日新月异的发展进步。
水,是生命的载体,无处不体现水和人类的紧密联系。
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安化的百姓被水的问题困扰,缺水成了人们难以忘却的记忆,对清洁水的向往也成了人们的一个期盼。
今天,当我们回首使用井水的那段岁月,带来的是难忘的记忆。在重温往事的过程中,也留给人们对水环境的思考:我们拥有的水资源并不丰厚,为了建设美好的家园,让我们用实际行动珍惜每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