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攀岩》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观后感 《徒手攀岩》观后感优秀
《徒手攀岩》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观后感 《徒手攀岩》观后感优秀
观后感,就是看了一部影片或连续剧后,把具体感受和得到的启示写成的文章。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大家收集关于《徒手攀岩》观后感优秀范文3篇,欢迎借鉴参考。
《徒手攀岩》:他的成功不值得羡慕
《徒手攀岩》记录了一次完美的极限挑战,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这样的最高认可。可摄影团队说,Alex徒手攀爬酋长岩那天是他们生命中最恐怖的一天,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这部电影实际上向所有人提出了一个无法逃避的问题——除了技巧、毅力和周密的准备,极限运动最终还要面对变幻莫测的大自然,我们能每次都这么幸运吗?
观众们正在把Alex塑造成一个人定胜天的英雄。可是我们更觉得Alex很可怜:这个人无法从平凡生活中获得满足,也没有可以依赖的亲密关系。他所有的只剩下攀岩,而且还是最危险的一种。
摩擦力的游戏
《徒手攀岩》获奥斯卡最佳纪录片的第二天晚上,我在大理住的老院子里组织了一次内部放映。这部片子以真实的惊悚攀岩镜头为看点,我们不想在小电脑屏幕上毁了它。绞尽脑汁,高个子美国翻译家室友从他房间搬来一块落满灰的电脑显示器。6个成年人挤在一起,做好了将被吓坏的准备。
纪录片全长100分钟,讲述了33岁攀岩家Alex Honnold在2017年6月徒手攀爬1000余米高酋长岩的故事。影片拍摄历时两年,记录了Alex从准备到最终完成这次史无前例的攀登全过程。
酋长岩是世界上最具标志性的岩壁之一,位于美国优胜美地国家公园,它看上去几乎是一块直上直下、没有植被的花岗岩岩壁。Alex的这次经历之所以值得被记录,是因为他全程徒手攀爬,不使用绳索作保护,只有一个人、一双攀岩鞋、一个镁粉袋。
酋长岩刚在屏幕上出现,我们就「哇!」地惊叹了一声,大家都是攀岩人,越是有经验,越明白这件事的难度——酋长岩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就是“攀岩的宇宙中心”。就像创业的人去北京,攀岩的人都想去酋长岩一展身手。攀爬酋长岩大体两种方式,攀爬能力较弱的人利用器械来辅助攀登(Aid climbing),另外则是全靠个人双手双脚来攀爬的自由攀登(Free climbing),注意,这两种方式都系着攀岩绳。而徒手攀登则相当于不系绳子的自由攀登,没有任何外部保护措施,一脚踩空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除极个别奇才外,大部分自由攀登高手能在4天左右登顶。我攀岩近6年,至今连去酋长岩的信心都没有。即便是带绳子的自由攀爬,完成酋长岩也是世界无数攀岩人的终极梦想,大多数攀岩人则想都不敢想。
我只认识两个自由攀爬过酋长岩的人,一男一女,都是澳洲最顶尖自由攀岩高手。他们是赞助运动员,攀爬年限是我的好几倍,即便如此资深,二位也会骄傲地把“爬过酋长岩”写到个人简历的前面。目前还没中国人自由攀爬过酋长岩,就在Alex 完成他历史性的徒手攀爬后没几天,一队由阿迪达斯赞助的专业德国攀岩队在上面爬了5天也没能完成。而在片中,Alex只用了3小时56分钟就登顶了。
那么难,还一点错都不能犯,这自然很惊悚。但这不是故事的全部。
我曾在加拿大攀岩地Squamish度过两个夏天,这里在攀岩圈内有“小优胜美地”之称,有一堆与酋长岩类似的光滑花岗岩,攀岩风格也类似,只是角度不如酋长岩那么陡峭,难度因此也小得多。
在Squamish,我每天都能看到人徒手攀爬,他们常常是一群人结伴,爬到三四十米就登顶从上面走下来。不过高度并不重要——离地十几米后掉下来后果都一样。更重要的差别是攀爬的线路类型:绝大多数徒手攀爬的人,只选择那些带裂缝的、能把手掌塞进去的路线。Alex在纪录片里也提到,当你把手塞进岩石裂缝里,以一种特定方式转动它,就能感到骨头和肌肉被牢牢卡在里面,很稳当,也很有安全感。除非你选择放手,否则不会脱落。
影片中Alex面对的挑战是,一千多米长的酋长岩,不可能一路上都是完美的手掌尺寸裂缝,甚至不可能一路上都有裂缝。整个岩壁涉及数十种不同风格的线路,每一种涉及不同技巧,得全部精通了才有可能。
本质上,攀岩爬的是岩石的弱点——裂缝是弱点,岩面上的岩石凸起也是弱点。要一路爬到顶,就要找到一系列持续、不间断地岩石弱点。Alex选择了一条叫“搭便车”(Freerider)的线路,全长900多米,只有差不多100米的完美手缝,其余是只能塞进手指一两个关节的手指缝,或者是要塞半边身体的宽缝,或者是没什么岩点的大光板等。
“大光板”是一种线路类型,指没有真正岩点的岩壁,整个人全靠摩擦力挂在石头上。我们戏称这种攀爬主要靠“信”,信念越大,脚踩得越狠,摩擦力就越大。越是害怕,越不敢下脚,就越可能会掉下去。这是我最害怕的一种线路类型,在系着绳子时,我也常常怕得动弹不得,因为它毫无安全感可言。
想象一下,你趴在一个几乎垂直的岩壁上,指尖扣着岩壁上一个小凸起,脚尖和岩壁的接触面积只有小指甲盖大小,全靠攀岩鞋底上的粘性橡胶和岩石间的摩擦力承受一个人的身体重量。摩擦力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对这么小的接触面积而言,哪怕脚尖稍微转了一点点方向,摩擦力也许就小了,平衡瞬间消失……光想想我已经双腿发软。
这种紧张让我反胃,我打心眼里没兴趣,即便是徒手攀岩的人,对大光板这种线路也总是避而远之。大家选择徒手攀爬有很实际的原因,比如不好找搭档,或者时间有限,不带装备爬更快。我听说过最实际的一个理由是腰不好,穿不了攀岩安全带,只好徒手爬了。Alex 二十岁不到时开始徒手攀岩,起初只是因为太害羞,不敢开口找搭档。
显然,十几年后的他离这个初衷已经太远了。
这家伙的所作所为不是一般的疯狂。
攀岩教科书
Alex并不是个疯子,《徒手攀岩》拍摄的是一个周密的攀岩工程。
事实上,影片中真正惊悚的无保护攀爬酋长岩的镜头只有13分钟,前一个半小时讲这个目标在Alex心里怎样酝酿了8年,他又如何集中花2年时间来准备。在奇观背后,整个准备的过程像是一本攀岩教科书,所使用的方法和技巧是所有人都能学习的。
不知情的人看到Alex不带绳子攀爬的视频时,往往以为这是他第一次爬这条线,自然觉得他这种想法和他所表现出的能力一样不可理喻。其实在真正不带绳子攀爬之前,Alex会在绳索的保护下一次又一次地练习线路,直到弄清楚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拿酋长岩来说,他记得线路上1000多个动作中的的每一个,知道每一个手点摸起来、每一个脚点踩上去的感觉。他甚至特意爬错,这样万一出错也不会慌张,知道怎么应对。那段吓人的大光板,他系着绳子至少练习了90次以上,有次他连着不用手爬了5趟。
为了训练头脑,Alex专门采用一种叫“视觉心像”的技巧。他会在面包车的地板上打坐,闭着眼睛在脑子里爬这条线。如果爬错了,或感觉不对,他就从头开始再想一次,直到对每一个细节胸有成竹为止。不仅如此,他还会想象所有出错的可能性,体会自己坠落入百米空气、身体撞击地面爆炸的感觉。
这个技巧在攀岩中运用很广,属运动心理学范畴。它一方面也能增强肌肉记忆,同时有助于突破头脑里的障碍,不管这个障碍是对坠落的恐惧,还是对自己能力的怀疑。
我也在使用“视觉心像”这个技巧,在攀爬难线时,我难免会在同一个难点处掉入空气几十次,这种挫折记忆对人的自信心打击巨大,以至于下次我再爬到同样地方时,在脱落之前便期待着失败,连试也不想试。克服这种困境,我会躺在床上在脑子里“爬”这条线,从系绳子、穿攀岩鞋开始想,做每一个手部动作,精准地踩上每一个脚点,画面以与现实中攀爬同样的速度展开。
尽管躺在床上不动,随着脑子里爬得越高,我会开始感觉到手臂酸胀,心跳加快,呼吸短促。我强迫自己更深长地呼吸,将心跳慢慢降下来。我来到掉落了无数次的难点,看着头顶那个要抓握的手点,没有丝毫犹豫地出手,因为用力而不自觉地发出呐喊声——想象中的这次攀爬没有掉落,一路爬到了线路顶端。
这样的练习一次又一次,直到我能打破头脑里的障碍,下次在现实中攀爬时不再期待失败。
当然,所有技巧和方法管用的前提是攀爬实力,这需要经年累月的练习。Alex从5岁起就开始攀岩,至今他爬了28年。在这28年里,他几天不爬就不舒服,就算不能去野外,也要去岩馆里练一练。任何人在任何一件事上投入这么多时间都能成为这个领域的专家,Alex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身体也被训练得专门化了。
Alex的手指不同常人地粗壮,他自己开玩笑说是“香肠手”。指力是攀岩人的“超能力”,我自己才爬了不到6年,已经能负重几十公斤,悬挂在10mm宽的木条上,此时手指和木条的接触面积不到第一个指节的一半宽度。我这种指力在攀岩界不值一提,Alex可以在这种大小的木条上做引体向上,而最强壮的攀岩人甚至只靠小拇指,就能把身体拉上去。
一个冷知识是,手指其实没有肌肉,主要由骨头和肌腱构成,有研究发现攀岩人的手指肌腱比普通人要粗一倍。从这个角度看,攀岩人的手指和能在水下几十分钟的自由潜水家的肺一样变态。
攀岩人的身体肌肉,也不像健美运动员那样大块。因为攀岩是一项对抗自身重力的运动,讲究肌肉力量和重量的比例,这主要有两点表现。一是攀岩人的肌肉更细长,更追求效率而不是大小,看起来就是精瘦型。再则上肢肌肉明显比下肢发达,所以攀岩人的腿往往细如竹杠。
攀岩人最发达的上肢肌肉,主要集中在背部,因为攀岩时要用肩背将身体往上拉,结果造成后背用于上拉的肌肉与前胸用来下推的肌肉大小不均衡,出现典型的攀岩人含胸驼背身姿,Alex 在这点上也挺明显。
影片就是这样用了一个半小时细致地塑造Alex这个人物,展现他作为攀岩人的生活状态和为了徒手攀登酋长岩所做的准备,所有这些铺陈,都是给最后的惊人壮举祛魅,也更容易让大众从中得到共鸣。
不,我不想成为Alex
“那么你想成为他吗?“电影结束,室友转头问我。潜台词是,既然你也是攀岩人,又觉得他这么了不起……
答案是否定的,可千万别成为他。
一个人做事的动机也许很复杂,在影片里,Alex把这种极限挑战简单总结为“武士精神”:在拿生命当筹码的这场攀爬中,他逼近个人极限来获得完美体验,哪怕只有短短一刻也会满足。这光听听就觉得热血沸腾,谁不想在这个缺陷的世界上,以不完美的人类身份去接近完美呢?
我差点就全信他了。可惜这个诚实到残酷的人对自己也不例外,Alex在片中暴露了另一个动机——片中2016 年他第一次尝试攀爬酋长岩,到达大光板一段时感觉不好,便放弃了。之后开车离开优胜美地,他丧气地说,“也许我就是烂透了”。
哈,原来这家伙跟我一个样:厌恶自我。
我多么熟悉这感觉,一种自我厌弃的无底洞。某种程度上,我成年以后的人生几乎都被这个东西驱使着。它是只住在身体里的饥饿怪兽,以人类的自我厌弃为食。“你烂透了”,“你一无是处”,“你的人生没有意义”…… 它通过发起周期性存在危机达到目的。
在心理学家看来,厌恶自我与童年经历息息相关。Alex自称小时候有颗“黑暗之心”。父亲被怀疑患有艾斯伯格综合症,从小到大很少与他交流。“我们会开几小时的车都不交谈,表达自己的情感对他来说不太舒服“,他在自传中回忆。
母亲则很少鼓励和赞赏他,不管他做什么,总是“还不够好”,Alex父母的婚姻不幸福,家里人从不拥抱,也几乎不用“爱”这个字眼,是个非典型的美国家庭。
幸好他年幼接触攀岩,一拿起就再未放下。等到19岁时,Alex尽管考上加州伯克利大学,却与环境格格不入,在这个理应充满了有趣灵魂的精英环境中,他交不到朋友,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度过了一生中最隔绝和孤寂的一年后,Alex选择退学,向攀岩寻求庇护。
徒手攀岩带有一望即知的危险性,后果越严重的极限运动,在做成之后成就感越高,越能让那个哇哇大叫的怪兽闭嘴。Alex 承认自己好几次因为经历感情的失败而去徒手攀岩,听来其中不乏自我毁灭的意味。
在看完纪录片后,我和攀岩的伙伴们,有两三天时间,一凑到一起就会反复热烈地讨论这部《徒手攀岩》。大理小院的居民们来自中国、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在全职攀岩之前,我们都曾有一份主流社会认可的学历和职业,也许更容易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回看Alex。
在电影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后,我在很多文章中发现,观众们正在把Alex塑造成一个人定胜天的英雄,大家同时对影片的另一个重点避而不提:他与女友的相处。
在“正常人”女友的对照下,Alex的很多想法显得又可怕又可怜。女友问他,在做决定时能否将她考虑进去?“如果我有要活得久的义务,显然我得放弃徒手攀岩”,Alex回答,“但我觉得,我没有这个义务。”
“你总说让我小心,我已经尽力了。我可以不再做(徒手攀岩)这些事,但这会让我对你生出憎恨,因为我此生最热爱的事情被碾碎了。“Alex的回答冷静,又冷酷。
这让我更觉得Alex很可怜:这个人无法从平凡生活中获得满足,也没有可以依赖的亲密关系,他所有的只剩攀岩,而且还是最危险的一种。
我如今也离不开攀岩,对我们这些人而言,攀岩是个人身份认同的关键。如果几天不爬,就开始焦虑不知所措,心里反复质疑自己:你还是攀岩人吗?如果不是攀岩人,那你是谁?这是个可怕的无底洞。我不希望自己成为Alex 那样为攀岩一次又一次放弃亲密关系的人,更成熟的态度是正如他的女友所说,“你可以鱼和熊掌兼得”。
对Alex而言,攀岩的筹码更大。不管Alex怎么将徒手攀岩去危险化,怎么在外人面前不把它当一回事,都无法改变它极其危险的本质。
四五年前,Alex在墨西哥徒手攀爬了一条500多米的大岩壁线路,那里是一种石灰岩的岩石,跟花岗岩不一样,几乎没有裂缝,而且石头质量差很多,岩点更容易断裂。他成功完成了攀爬,跟徒手攀爬酋长岩的疯狂程度有得一拼。
几年前我也去了那里,当地攀岩人告诉我,因为风化,Alex曾经抓握的一个大石片已经崩塌掉落了。我忍不住想,如果Alex正好遭遇了崩塌呢?除了技巧、毅力和周密的准备,极限运动最终还要面对变幻莫测的大自然,他能每次都这么幸运吗?
回到影片,Alex2016年的第一次尝试因为感觉不对劲,提前结束。下山后,摄影团队、合作的朋友都告诉他,这次放弃是好事。然而Alex后来承认,如果没有摄影团队在,那一次他很可能会硬着头皮继续爬——硬着头皮的结果,也许就是失败,失败就是丧命。
《徒手攀岩》记录了一次完美的极限挑战,获得了奥斯卡这样顶级行业奖项的最高认可,可摄影团队说,Alex徒手攀爬酋长岩那天是他们生命中最恐怖的一天,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影片是结束了,可Alex 的生活还会继续。他会就此收手吗?
《徒手攀岩》观后感
光秃秃的悬崖绝壁上,一个红色身影正在凛冽的风中缓慢地向上攀爬。
往上看,是苍茫陡峭的崖壁,往下看,是艰险可怖的深渊。
再细看,除了粉袋和鞋子之外, 这哥们身上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一根保命的绳索都看不见。
在光滑的岩壁上,只能依靠大约2cm左右的微凸作为着力点。
全身的重量,以及性命,都系于这不到几厘米的缝隙。
背景音里呼啸的风、鸟叫声,和红衣小哥粗重的呼吸声混合,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看到这样的画面,你是不是以为是CG制作?
然而这却是真实发生的。
这一幕,出现在第91届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徒手攀岩》里。
徒手攀岩(Free Solo),即,无保护自由攀岩。
顾名思义就是在不借助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进行攀岩,全身上下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四肢和背后的一袋镁粉。
每一次攀登,都是在与死神搏斗。
一旦开始,除非登顶,否则就是失败。
而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本片的主要内容,就是记录一个名叫亚历克斯·霍诺尔德(Alex Honnold)的年轻人,徒手攀登加州优胜美地公园里酋长岩(El Capitan)的经历。
亚历克斯是谁?
全球徒手攀岩界第一人,堪比“蜘蛛侠”的神人。
关于他,人们问到最多的问题就是:亚历克斯还活着吗?
大家会问到这个问题,完全不奇怪。
虽说徒手攀岩爱好者都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亚历克斯无疑是其中最不要命的。
七年来,他已经徒手攀岩上千次。
2008年愚人节,登上犹他州月华拱璧;同年9月,攀登优胜美地半穹顶;2011年,仅用8分钟,就完成了凤凰岩——全美第一条5.13a难度的岩壁;2012年,他花了整整19小时,连续攀登优胜美地国家公园中,三块最大的岩壁,总计2100米。
这还只是他一路刷新世界记录中的冰山一角。
而这一次,亚历克斯将挑战徒手攀登酋长岩。
914米的酋长岩 ,位于悠仙美地国家公园内,光溜溜的绝壁,不但直上直下,而且几乎没有着力点,是无数攀岩者心目中的神圣高地。
你的电脑开机画面说不定就是它。
历史上成功徒手登顶酋长岩的人数,是零。
因为攀登酋长岩,无异于攀岩界的“阿波罗登月”。
酋长岩的整个切面平滑、细致,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号称“极限平面”的第6路段。
整个岩石表面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裂缝或边缘。
攀岩者能够借力的微小凸起,可能就是毫厘。
第二关,“怪兽大裂缝”。
经过这个路段时,攀岩者的身体有很大一部分夹在山缝里。
粗糙的缝隙摩挲着手臂,人只能在极其有限的空间里挪动爬行。
之后到达攀爬近乎杂技表演的“巨砾坡”。
这是一个难度超乎寻常的路段,几乎只能用两根手指支撑住身体在岩石表面平移。
到了接缝处,由于岩壁距离较远,只能双手放开跳到对面。
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
跳过“巨砾坡”,整个路程也才完成大半。
剩下的路段,依旧没有丝毫松懈和喘息的余地。
所以,别说徒手攀岩,就算是全副武装成功登顶都足以震撼世界。
亚历克斯打算徒手攀登酋长岩的消息一经传出,圈内的职业攀岩者们都吓坏了。
同为“攀岩大神”的好友汤米一直试图劝他放弃,直言在自己认识的人当中,至少已经有三四十人死于山涧。
哪怕亚历克斯的攀岩实力超群,徒手征服酋长岩也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挑战。
但是亚历克斯并没有放弃,因为这个目标,他已经准备了八年。
影片的后半段,详细记录了他徒手攀登酋长岩的全部过程。
这个壮举,到底惊险到什么程度呢?
挑战的前一天,摄制组甚至已经做好了报警的准备。
而亚历克斯开始挑战的这一段,更是全程高能。
屏幕外的观众心跳加速,手脚冒汗,紧张到想喊救命。
更不用说在现场亲身感受的摄制组,摄影师数次掩面,背过身去,不敢直视监视器。
幸好,亚历克斯成功了,他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就征服了这座高达三千英尺的险峻岩脉。
登上的那一瞬间,亚历克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只是对着镜头,孩子气的傻笑。
“So delighted, what a journey.”
好像他刚刚没有冒着生命危险完成一次史无前例的壮举,只是享受了一场美妙的旅行。
或许对亚历克斯来说,攀岩早已融入了生命。
就像我们吃饭运动旅行一样,攀岩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他并不是不知道生命的可贵,只是想在这渺小的一生,活出点不一样的色彩。
其实生活的道理就跟徒手攀登一样,当你失去绳索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了任何退缩的借口,你能依赖的,只有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还有最重要的——一颗勇敢和强大的心。
在向上攀登的时候,人只活在当下,其它一切琐事和牵挂都不再重要,只有眼前的石壁会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徒手攀岩》观后感
《Free Solo》:这部电影记录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Free Solo之一:2017年6月3日,阿历克斯·汉诺德只用了3小时56分钟完成优胜美地酋长岩上的“搭便车”(Freerider)路线。影片2018年9月上映,获得包括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在内的众多奖项,目前全球票房已经超过3500万美元。
不用搜了,阿历克斯·汉诺德还活着。他是新晋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得主《徒手攀岩》(Free Solo)的主角,影片讲述了他在2017年6月3日不系绳子、以徒手攀登方式攀爬美国优胜美地酋长岩的故事。此事震惊全球攀登界,被誉为人类攀登史和运动史上最伟大的成就之一。纪录片真实地呈现了事件全过程,其中的真实攀登镜头惊心动魄,任何一个微小错误便将导致汉诺德坠下百米悬崖,从镜头前消失,这令观看者屏气敛息,为主人公捏一把汗。不知事情原委的人更紧张,影片在全球上映后不乏观众上网去搜:汉诺德还活着吗?
要理解徒手攀登酋长岩(El Capitan)的意义,不得不先了解酋长岩。用苹果电脑的人应该注意到,几年前MAC OS X推出“酋长岩”操作系统,便取名自这块标志性岩壁。它位于加州的优胜美地国家公园,高达一千多米,是一座无比庞大而光滑的花岗岩山峰,令人生畏,攀爬难度极大。它有“攀岩界的麦加”、“攀岩圈的宇宙中心”之称,攀爬它是无数攀岩人的终极梦想。
攀爬酋长岩大体有两种方式,一是借助器械来辅助攀登(Aid climbing),再则是全靠人的双手双脚自由攀登(Free climbing)上去,器械只用来保护个人安全。后者对攀爬能力的要求更高。只有极具攀岩经验,对攀爬能力很自信的攀岩人才会去尝试自由攀登它。事实上,至今为止还没有中国攀岩人自由攀爬过酋长岩。除极个别的攀岩奇才外,大部分人要用4-5天时间来完成。汉诺德的纪录是3小时56分钟,他采用自由攀登方式,没有使用绳索和其他器械来做安全保护,这便是徒手攀岩。就在他完成后没几天,一队由阿迪达斯赞助的德国专业攀岩队也尝试这条线路,他们在岩壁上连着爬了5天,最后也没能成功自由攀爬这条线路。
显而易见,徒手攀岩的风险极大,生命是筹码,不成功便意味着死亡。带着绳索的攀岩相对安全,它的死亡率还不及车祸,然而徒手攀岩是另一个物种,真正的极限运动。全世界的攀岩人中,选择徒手攀岩的人寥寥无几,汉诺德是其中的佼佼者。在攀爬酋长岩之前,他的成就已经无人能及,他在攀岩界家喻户晓,是个超人一般的存在。在高强的攀爬能力之外,他具有不同于常人的冷静头脑,能在几百米悬崖上完成高难度的攀爬。普通人光想想便会头晕目眩,更别提真去爬了。在人类精神层面,汉诺德着实大大拓宽了它的疆界,重新定义了什么是可能和不可能。
即便如此,徒手攀爬酋长岩仍是不可想象的。就算是最有经验的徒手攀爬者,也不敢去梦想以这种方式征服这块岩壁。纪录片联合导演之一的金国威(Jimmy Chin)本身也是攀岩人,在他听到汉诺德想徒手攀爬酋长岩的想法时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想象一下,一位奥运会选手如果不发挥出最佳水平、得不到金牌就会死,这就是徒手攀爬酋长岩的后果。
攀爬一千多米高的垂直岩壁,首先需要徒手攀岩人保持长达4个小时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因为一丝一毫的疏忽大意就意味着坠向死亡。其次攀爬难度极高。汉诺德选择了一条叫“搭便车”(Freerider)的线路,其中有一段岩壁没有真正的手点和脚点,全凭摩擦力才能留在岩壁上,极其没有安全感。在生和死之间,只有脚尖踩住的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岩石凸起。无论多顶尖的攀岩人也不敢说在这里100%不会滑落,汉诺德自己便在这里掉落过很多次,其中有次还伤到脚踝。有绳子时尚且如此,不系绳子的想法疯狂至极。这是为什么另外一位世界顶尖专业攀岩人在影片中评价:“行外人听着觉得很了不起,内行人都被吓坏了。”
纪录片制作团队都是被吓坏了的内行人。另外一位导演、金国威的夫人伊丽莎白·柴·瓦沙瑞莉 (Elizabeth Chai Vasarhelyi)说拍摄汉诺德无保护攀爬是她“一生中最恐怖的一天”。团队中一位摄像师在通过监视器看汉诺德攀爬时吓得几次将脸别开。这不同于一般的纪录片拍摄,记录这样一个事件面临着技术和道德上的双重考验。
本片两位导演金国威与伊丽莎白是一对伉俪。
有20年专业户外摄影摄像师经验,同时与汉诺德有长达10年的工作和攀爬友谊,金国威是拍摄者的不二人选,然而他因为道德上的不安差点放弃这个项目。他的担心主要有两点,一是拍摄人员是否会对正在徒手攀爬的汉诺德带来危险?二是镜头和拍摄团队的存在是否会影响汉诺德的判断,促使他去做平时不会做的事情?在长达两年的拍摄中,他曾中断过六个月,因为不确定是否要做这件事。
最终是他的朋友和导师、《进入空气稀薄地带》作者乔恩·克拉考尔(Jon Krakauer)说服了他。克拉考尔问了三个问题:
“如果你不拍,汉诺德会去做这件事吗?”
“这件事是否值得被记录?”
“你是不是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和对汉诺德而言最安全的选择?”
答案都是肯定的。以金国威对汉诺德的了解,他是世界上最纯粹的攀岩人,不为名利,更加不会为了镜头去做傻事,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冲动。
倒是汉诺德为其他人担心。在整个攀爬最难的一段,他需要抓很烂的手点,来一个跆拳道踢腿将左腿搭到另一块岩壁上,再艰难地将身体移过去。如果不幸发生,他不希望有摄影师在场,因为不想给对方造成心理阴影。最终这一段用远程控制的摄像机拍摄,只有等整件事都结束了,摄制组才知道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画面。那一段成为整个影片最震撼的画面之一,也是纪录片史上难得一见的珍贵镜头。
拍摄团队百里挑一,每一位摄影摄像师都是高水平攀岩人,同时是跟汉诺德一样的细节控,在关键时刻保持冷静,是户外极限摄影界的最顶尖人员。汉诺德为徒手攀爬酋长岩准备了两年时间,整个摄影团队也跟着他一起为拍摄那天准备了两年。
拍摄发生在高空,摄影师背负几十斤重的摄影器材和攀登装备挂在绳索上,随着拍摄需要快速上下绳索,需具备优秀体能和熟练的绳索操作能力。同时,摄影师还要在保证自身和汉诺德安全的前提下获得想要的镜头,不允许犯任何错误。想象一下,在线路中间,摄影师随着汉诺德一起上升,便有几百米的绳索需要打理,他必须让绳索整洁地盘在身侧,因为万一滑下可能会掉到汉诺德头上,这可能是致命的。同样地,一个不小心掉落的镜头盖,或不小心踢下的石头都将带来灾难性后果。
拼图的最后一块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这便是伊丽莎白·柴·瓦沙瑞莉。她本是获奖纪录片导演,在结识金国威后开始拍摄户外题材影片,包括他们合作的第一部登山影片《攀登梅鲁峰》。瓦沙瑞莉本身不是攀岩人,她提供了珍贵的行外人视角,使得影片不仅局限在攀岩上,而能获得更广大观众的共鸣。
影片极具厚度,英国《泰晤士报》将它与德国大导演沃纳·赫尔佐格的经典纪录片《灰熊人》相提并论。“最好的纪录片通常都是‘特洛伊木马式’电影,乍看之下是关于一件事(比如《灰熊人》关于熊杀人,《走钢丝的人》关于一次非法特技表演),然而逐渐地,这些影片会显露自己的真面貌,它们讲的是另一件完全不同的事(上面举例提到的这两部影片都优雅地探讨了人类行事动机这个话题)。”
《徒手攀岩》讲的是33岁的汉诺德徒手攀爬酋长岩一事,然而瓦沙瑞莉要表达的东西比这有野心得多。毕竟汉诺德并非来自外星,他跟我们一样有体能和精神上的极限,只不过他能为一个目标坚持不懈地准备,不管它听上去有多可怕、多不可思议。瓦沙瑞莉想展现汉诺德准备的过程,这显露了他作为一个人的复杂性,这又如何影响到整个酋长岩徒手攀岩事件上。
“如果汉诺德能这样处理他的恐惧,我又能如何对待我的恐惧?人类精神的边界在哪里?”瓦沙瑞莉将这些普世问题抛给观众,希望借由影片给人们带来启发。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汉诺德也不是一觉醒来就能徒手攀爬酋长岩了,背后是他几十年的攀爬经验和专门为了酋长岩进行的专项准备。刚开始攀岩时的汉诺德比今天要害怕得多,只是跟徒手攀爬比起来,生性羞怯的他更怕开口去找攀岩搭档。如此开始徒手攀岩的汉诺德一点点增长经验,锻炼自己的头脑,每一次从危险境况下安全走出都让他在将来遇到险境时更加冷静。经年累月,他积累了一整套徒手攀岩的方法论和技巧。
在真正不带绳子攀爬之前,他会在绳索的保护下一次又一次地练习线路,直到搞清楚其中的每一个细节。拿酋长岩来说,他记得线路上的每一个动作,知道每一个手点摸起来、每一个脚点踩上去是什么感觉。他甚至特意爬错,这样万一出错,他也不会慌张,知道怎么应对。汉诺德采用一种叫“视觉心像”的技巧,闭上眼睛在脑子里将线路爬了一遍又一遍。在这过程中,他会想象所有出错的可能性,想象自己坠落入百米空中、身体撞击地面时爆炸的感觉。这种准备一方面让他胸有成竹,也让他在开始攀爬后没有后顾之忧。
他尽最大可能地减少陌生感和随机性,提前熟悉一切,这样等那天到来时心无旁骛,只管爬就是了。汉诺德只穿同一件红色T恤衫,因为他知道真正攀爬时会是同一件,这样那天早上他不需要想到底是穿红的还是穿绿的。他需要感觉到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准备并不一定带来成功,汉诺德失败过一次。第一次尝试中他爬到没有点的那段时决定放弃。汉诺德备受打击,对自己失望透顶,自怨自艾。徒手攀爬前辈告诉他“你不需要去爬它”,汉诺德低头走开。没有人需要爬石头,更没有人需要拿自己的生命去攀岩,这给世界带不来什么直接好处。然而它对个体意义重大,它关于追求完美,逼近个人极限,战胜之前让你恐惧的事。
汉诺德将此称为“武士精神”,他认为徒手攀岩是与武士精神最接近的东西,如果不全心全意、付诸一切,将面临死亡的结果。至于恐惧,是不得不直面的挑战。只有在拿生命当筹码的这场战斗中,他才能最大可能逼近个人能力极限,在不完美的世界里接近完美,哪怕只是短短一刻。所以他再次徒手离开地面。
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今天,汉诺德是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存在。他与主流社会遥远而疏离,却是活得最明白、最清楚自己要什么,并去无畏追求的人。历史上影片总是现实的一面镜子,战争时代人们喜欢歌舞片,今天我们则被汉诺德的故事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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