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三岛由纪夫小说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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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岛由纪夫(1925-1970)是日本著名作家,怪异鬼才,“日本传统文学的骄子”,两次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为该奖候选人。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春雪三岛由纪夫读后感5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春雪三岛由纪夫小说读后感1

半透明的玉石,脆弱而温润,仿若水样温柔,但它们互相撞击的声音却是清冷得如水击寒冰。玉石撞击的声音是美的,虚无的美,刹那的美,冰冷的美,正如清里与聪子的爱情。

火的里焰是冷的,因它得不到足够的氧气;清里的爱情也是冷的,因他的自恋与自尊。视犯禁即优雅的清里与聪子,在聪子与亲王的婚期之前不顾一切地爱恋着,他们从未想过未来,从未想过推翻聪子的婚约,他们是在恋爱?或者他们是在追求一种刹那的美,他们的爱情只是对空寂的追求,只是对刹那间感受的捕捉,所以他们的爱情是感伤、凄怆、悲凉、孤独的,不知来去何从。

虚无的气氛,干净精致的笔触,充分表现出了日本那轻生喜灭、以死为美的“物之哀”,虽然仅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但已凝成了永恒。

(虽然十分讨厌日本右翼分子,尤其是日本极右翼军国主义分子,但此书的文笔实在好得呱呱叫、别别跳,可惜内容是典型的日本风格的闷兼病态,令人莫名其妙之余兼气闷无比,主角的性格更是令人讨厌得想“轻轻”地打他两个耳光再打翻在地踏上一只脚,总而言之,这是一本看了令人浑身不舒服的书,就象补牙的感觉一样。)

春雪三岛由纪夫小说读后感2

大学的时候第一次看三岛由纪夫的书,觉得会整天陷入他的语言中去,有点像深秋或是盛夏,在密密的林子中转圈,看到阳光穿过重重树影,不断闪烁在眼睑之上,仿佛在脑后曝出烟火般的闪光。然后维持几天的眩晕、深沉而纷乱的思绪。想必他的作品十分难以翻译,能达到这个效果也是不错了。

《春雪》的故事其实很简单,一对有中二病的少爷小姐不断作死的爱情故事,悲剧收场,一死一出家。中间借书中人物之口,讲诉了大段佛法、哲学的思辩,我只能理解到一点皮毛,倒是对主人公松枝清显的心理过程很有兴趣。

最开始,他对聪子的感情是有点惧怕的。因为女孩总是比同龄的男子成熟,何况聪子比他大几岁。他察觉聪子仿佛喜欢逗弄自己,这是他清楚自己不如聪子成熟的自卑,也和聪子一样,并不清楚自己的心。两人的交锋充满着猜忌与报复,完全是小孩子自我中心的表现。为了表达自己占着上风,清显在父母向他询问有关聪子的婚事时不予置评,对聪子要求商谈的信件看也不看付之一炬,最终导致聪子被介绍给皇室,定下婚约。从这时开始,清显对这件明知已定的事实,对这“不可能”实现的恋情,突然生起了无比的坚定和狂热。

这。。。这确定不是中二病犯贱吗?

清显在整个过程中,无数次地寻找自己和聪子各种行动的意义,比如,在得知皇室与聪子的敕许(即婚约)下来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确实把握到一个巨大的沉思的素材,可以立即填补莫大的空虚”,他现在才确定“我爱着聪子”,因为“对自己来说,唯一的真实就是只为既没有目标也没有结果的‘感情’而生存”,比如,他想,“高雅就是犯禁,而且触犯至高无上的禁忌”。“为了证明这个感情的正确性和确实性,它只要成为绝对不可能就足够了”。不得不说这种东洋美学在许多作品中并不鲜见。某种角度看,这种悲剧的美感带给人壮烈的阅读感受,但是仔细推敲一下,清显就是个二逼作死。

整篇都是这样的矛盾与冲突。没落的贵族与暴发户、虚伪懦弱得过且过的优雅的伯爵和粗鄙富有附庸风雅的侯爵、唾手可得却被弃之不惜的年轻的恋爱与违背伦理道德触犯皇室尊严的偷情……

聪子在明白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后,放纵自己完成了与清显的恋爱。她清楚知道结局会是什么,最后毫无留恋遁入空门。她是充满自尊与自傲的,包括在知道自己怀孕之后仍然不愿意去以此要胁或求助于清显的家族。但她也是无奈的,这一点从她只是服从了家庭的安排悄悄去堕胎以保持家族脸面可以看出。她即刻就剃度出家了。对清显她究竟是如何看看待的呢?当清显自我陶醉般带着病体五天内六次来寺院求见的时候,也许有人听到了她的哽泣之声。三岛由纪夫在写到这一段时,用了“像是少女窃笑的声音”的形容,倒是十分符合全书这种荒诞又矛盾的韵味。我隐约觉得,他们俩的爱情悲剧,正是十来岁少年人的性格写照——幼稚、逆反、不计后果、自我感动。

摘抄:

人们的赞美使侯爵第一次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儿子的确一表人才,然而美得令人产生一种无常的感觉。

清显的眼睛充满一种真切的恳求。本多甚至喜欢他的这种目光。这是希望把一切都停泊在暧昧的美丽岸边的目光。

想象力贫乏的人总是从现实的事象中立即获得自己判断所需的食粮,而想象力丰富的人往往在现实的事象上构筑起想象的城堡,把自己封闭在里面,关闭所有的窗户。

春雪三岛由纪夫小说读后感3

里加:他叫川又成康,虽然其貌不扬,但很有才华。

山女:川又成康?……好像在哪听说过。

壁女:是川端康成。

山女:哦。对,对。

里加:我认为他将来会像川端康成一样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不知为何,当我试图为这篇刍议三岛由纪夫、川端康成的文字觅一个引子时,我扬弃了这两位日本文坛巨擘的诸多掌故、八卦,偏偏铨选了日剧《山女壁女》中的这个段子。从中我们不难窥测川端之于当代日本的两点现象:第一,川端是日本国民级的名人,虽自尽已降三十五载,然鉴于其1968年为日本夺得首个诺贝尔文学奖,迄今媒体仍爆炒不绝,市斤伧俗也不免熏染;其二,诺奖是多数日人谈及川端时脑际闪现的第一印象,思维定式。然若非三岛由纪夫1970年自戕,日本作家再斩诺奖何需待到1994年。嗣后,类似“三本夕纪夫”之类的角色会否比“川又成康”更具噱头,成为当代编剧们的首选呢?

众所周知,三岛由纪夫生前两获诺奖提名,分别是1965年和1967年。而在1963年12月17日德国《广播新闻报》的在世文豪评选中,三岛已和福克纳、阿•加缪、海明威等颉颃于飞,也是当时唯一与列的亚洲作家。川端是最早获诺奖提名的日本作家之一,早在1962年3月,诺奖评选委员哈利•马其逊造访日本,即透露三位日本作家被提名为候选,多年后释疑,三人乃是川端、谷崎润一郎以及日本超现实主义诗人西胁顺三郎。此后每年,川端和谷崎都必入提名。1965年谷崎病殛,三岛以一部《春雪》傲视群贤,悍然替之,但由于三年后川端折桂,三岛的诺奖梦想就此搁浅,仰望无期。三岛素来争强好胜,哪怕作品是否畅销都耿耿于怀,偏偏敌手是他的老师川端,非但青春提拔,经年育才,甚至与夫人瑶子的婚姻也赖其撮合,证婚操持,恩情自是不赀。所以,在川端夺魁之后,一方面我们看到三岛炙烈地为老师庆功,陪同他接受佐藤整(著名翻译家,曾将乔伊斯的著作译介入日本)的采访,这也是获奖后川端接受的第一次本国电视采访,席间三岛更是笑语奔逸,俨然得奖的是他;另一方面,他又苦闷郁悒,不仅与川端会晤渐稀,书简往来也锐减。他急待证明自己,一雪前耻,潜心创作《丰饶之海》的余下三部,励精图治,这是一个出口。寻觅比诺奖更光辉、更传奇的“太阳”则是更具诱惑的另一个出口。因此,有评论言三岛之死缘自“诺奖失意”,绝非瞽论,起码诺奖是一剂催化,激活了三岛对死亡由来已久的幻呓。1968年11月3日,也就是川端得奖半月之后,三岛组建了自己的私人卫队“木盾之会”,头一次如此认真地将身体、头脑和金钱投入到实际运动中去。事实上,此举不过是三岛自导自演的死亡大戏的一场豪华预演,1969年8月4日在与川端的信中,三岛嗟叹“一切都将徒劳而终,全部血汗和努力都化为泡沫,埋没于昏聩倦怠”,他清楚,发动政变,失败的可能性相当大,“或许有90%”,然而他又坚持“哪怕只有百万分之一,也要同那并非幻想的部分一赌成败。”他的悲观,他对死亡的殷盼,由此纤毫毕现。

无需非难三岛对诺奖过于妄执,为名所累。诺奖之诱,世人不屑者寥寥,睥睨者更是鲜寡,不然国人作家何以每每金秋十月就喁喁以盼,继而痛经不止。更何况,川端也非薄名淡誉之人。恰恰相反,川端对诺奖更加饥渴,其程度与三岛不遑多让。1961年5月27日在写给三岛的一封书简中,川端甚至拉下脸面,督求爱徒为其竞争诺奖写推荐信:“总是给你添麻烦,深感歉意。还是诺贝尔奖的问题……因此能否烦请写一封推荐信,极简单的便可,同时冒昧地请你附上其他必要资料并译成英文或法文寄给文学院。”恩师力邀,这令三岛惶恐不已,但他依然用英语挥就了迄今也许是论述川端小说美学最华丽、最通透的一篇文字:“川端的作品里,纤细连接着强韧,优雅与人性深渊的意识互挽着手。在其明晰之中,隐含着不见底的悲哀,尽管属于现代,中世日本修道僧的孤独哲学却呼吸于其间……”此信对川端七年后的获奖裨益多大,不得而知,但川端对三岛的感激自不待言。当得奖的消息传来,狂喜之余的川端不禁喟叹“多亏了三岛君”,此言一出,后世浮想联翩,引出悬揣良多,其中尤以批评家板坂刚的“伪作论”最为劲爆。他认为当年川端受安眠药中毒症所苦,几乎丧失创作能力,证据是1959年川端没有一篇小说问世,然而在此后的短短三年间,川端如有神助,《睡美人》、《美丽与悲哀》以及《古都》等陆续脱稿,佳作井喷,为其斩获诺奖贡献极大。板坂刚怀疑,这期间为了维护恩师的形象,三岛很可能与川端的另两名弟子分别参与了川端的创作活动以报师恩,而三岛参与的那篇,想必是与清淡、隽永的川端风格迥异的《睡美人》。

有关三岛是否比川端更有资格荣膺诺奖,历来也是日本文学爱好者乐于津津的议题。就现代文学的所谓进步方向而言,川端的作品并不出彩,其文笔固然精致,但过于平淡,少文采,在结构和叙事的美学上更是乏善可陈。纵览他的经典作品《雪国》、《千只鹤》、《伊豆的舞女》、《古都》等,小说的推演无不极大地倚赖于人物之间的对话。事实上,自普鲁斯特、卡夫卡等现代小说大师叱咤以来,对话描写已沦为三流叙事技法,是作者叙事之余的调味品,抑或是一瓶胶水,当作者施展意识流时,东涂点,西抹些,把大段碎乱的文本整合为一。川端的小说,人物对话通常占到通篇文字的七成,甚至更多,貌似有些抱陈守旧。作家储福金有篇《读川端康成》的小文,记载了上世纪80年代先锋文学横行中国的那段岁月,他与某编辑朋友为川端争执得面红耳赤的故事。储坚持川端的大师地位,好友则一笑置之,理直气壮地认为“福克纳的层次比川端康成要高”,言外之意,像福克纳这样的形式、内容兼备,才真正配得上诺奖,而川端则多少让人难以信服。

川端所短,恰巧就是三岛之长。在三岛的作品里充溢着华靡的辞彩,异色的情爱,极尽官能刺激,无疑是王尔德唯美艺风在日本的余波推演。早在1941年的小说处女作《鲜花盛时的森林》中,16岁的三岛就展示了他对文字争奇斗异的唯美姿态,不仅行文艰涩,还生搬硬套古汉字中的死语,盲目炫技,文章由此迂晦不堪,读来佶屈聱牙。随着创作的深入,特别是依托川端跃上日本文坛之后,这种迂阔的唯美戾气有所收敛,或者说是被其作品渐次饱满的精神世界所中和。自《假面自白》起,三岛的唯美文学步入成熟期,在《禁色》中臻于完善,渐入文质彬彬之境,这股上升态势终于《金阁寺》,由此三岛文学的第一座珠峰拔地而起。而后,三岛的唯美艺风开始半衰,但每年仍有大量创作,然而作者的抒情性,其文字一贯的诗情画意已滥用殆尽,不复新意。三岛适时地把精力改投在故事雕琢上,人物关系愈加繁杂,情爱纠葛也越来越拂逆于世俗的承载极限,譬如《镜子之家》,一女玩弄四男。直到《春雪》,三岛才重拾唯美大旗,并迸发出此生最璀璨的光华,锦绣辞章,俯拾即是,将日本王朝小说和西方心理小说完美地合二为一,这也是他一生屈指可数的几次,东西方美学在一部作品中真正得以诠释。

在小说艺术上,三岛也比川端更贴近于现代小说的脉搏。以《鲜花盛时的森林》、《香烟》、《盗贼》、《假面自白》为代表的早期作品,虽也借由第一人称“我”铺陈叙事,但迥别于传统的日本私小说,人物对话所占比例不超过三成,代之以诗化而瑰丽的内心独白、人生见解、典故阐析以及哲学思辨。此外,小说主角“我”的日记、散文诗等也都承载着叙事的功能,意识流等西方现代小说技法的融入,在叙事上赋予作品一种波谲云诡的况味,读来如入幻境。自1950年《爱的饥渴》后,三岛不再热衷于叙事实验,大批作品以作者全能视角的经典小说模式挥就,但不时也玩下叙事游戏。比如1962年的长篇小说《爱在疾弛》。小说中,三岛动用了“田所修一”、“正木美代”、“大岛十之助”三个第一人称“我”,以及一个作者全能视角,共四个角度分别独立叙事,小说结构显然启发自福克纳的扛鼎之作《喧哗与骚动》,虽然故事沿袭了名作《潮骚》的纯爱路线,颇落窠臼,但有赖叙事上的高超技艺,把整个故事讲得五光十色,读来激赏难忘。

春雪三岛由纪夫小说读后感4

《春雪》作为三岛由纪夫《丰饶之海》四部曲的第一部,规模宏大,情感细腻曲折,讲述了侯爵的儿子清显与青梅竹马的聪子一段纠纠缠缠的感情。

清显内心对聪子一直充满着爱慕之情,然而由于高傲的自尊心与对聪子企图打压的心理,一直没有明确的表达对她的爱恋。聪子主动邀他赏雪,正当感情仿佛要确定下来的时候,清显却由于误会而断绝了与聪子的联系,直到他得知聪子被天皇敕许给洞院宫三王子治典王之后,才意识到了自己对聪子那狂热的爱。在聪子的女佣蓼科与清显的好友本多的帮助下两人偷偷的约会,最后聪子还怀上了清显的孩子。

蓼科的自杀和遗书将这件事彻底暴露,本想让聪子打掉肚中孩子的两家人长辈,最终逼得聪子削发为尼,而想见聪子最后一面的清显,由于求而不得,加上风雪的刺激,最终死去。

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又不仅仅只是一段爱情故事,书中也揭露了很多人性丑陋的部分。比如女佣蓼科为何会频频帮助聪子与清显约会,只因八年前她与伯爵发生了一段jian情,而伯爵只是因为对侯爵曾经给他带来的凌辱的不满,便让蓼科教导聪子如何在她结婚前睡到自己真正爱的男人。

再比如,清显和聪子的事情东窗事发后,两家的长辈只想着如何瞒天过海,如何将事情圆满处理,而根本没有想过问问两个年轻人自己的想法。人是自私的,发生了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怎样不损害自己的利益,或者将损失程度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这本书看完之后确实让我有点疲惫,忧伤的笔触和曲折的故事,仿佛撕扯着灵魂,还需要时间稍微缓一缓。但这本书很值得推荐,因为也让我有了更多的思考和感悟。

春雪三岛由纪夫小说读后感5

读三岛由纪夫的《春雪》,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你,让你欲罢不能;而三岛对人物心理细腻入微的刻画,对弥漫全书的哀婉凄美的环境气氛的营造,对风土人情与人物活动浑然一体的描摩,以及感人至深的主人公悲剧性命运结局,让你不得不赞叹:三岛不愧为一流的小说大师。他能两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绝非浪得虚名。

清显与聪子的爱情悲剧可以从多个角度去解读。社会环境的不相容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小说的时代背景是日俄战争日本胜出、一举跻身世界列强之后,举国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因此,这对贵族青年男女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但两人毕竟又有很大的不同,清显家是靠战功获得爵位的新贵,聪子家却已家道中落,所以,绫仓伯爵热衷于将女儿嫁到皇家,想借此扭转家族颓运。清显与聪子的恋情曝光后,两家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败坏家族的名声以及社会地位,于是,他们密谋策划将聪子送到月修寺,松枝侯爵更是勒令儿子去英国留学,企图彻底斩断两人之间的情丝,活生生地断送了他们真挚炽热的爱情。所以说,自私的松枝侯爵与绫仓伯爵所代表的权贵势力是造成这出爱情悲剧的直接凶手。全书围绕松枝清显与没落贵族家的小姐绫仓聪子的爱情纠葛展开。清显与聪子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但进入青年时代的清显为了显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故意轻慢聪子。聪子却依然对他一往情深。在一次冬日出游、共赏雪景之后,聪子无限幸福地给他写了一封信,倾诉自己的爱意。但是,天皇赦许将聪子嫁给治典亲王。聪子不愿意,苦苦等待清显的求婚。清显却因聪子对他父亲松枝侯爵的一句玩笑话,产生了误会,先是不予理睬,等到聪子的婚事木已成舟,他才醒悟:自己是强烈地爱着聪子的。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找到聪子,两人犹如干柴烈火,终于身心合一。眼看着自己怀孕了,聪子无法面对皇家与家族的重重压力,削发为尼,遁入空门。清显去月修寺探望她,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最终抑郁死去。

黑格尔曾将悲剧冲突划分为自然的冲突、人与外界的冲突、心灵的自我冲突三个层次。从这个意义上说,清显的爱情悲剧,本质上是他心灵冲突的必然产物。清显清高自恋,目空一切。他信奉“所谓优雅就是触犯禁忌,而且是触犯至高的禁忌”。作家很巧妙地在小说开头描写了清显小时候得到的一个殊荣——作为成绩优异的贵族子弟,为春日宫妃提领裙摆。春日宫妃的美丽高雅令少年清显如梦如幻,“头一次发现了令人目眩的女人之美的优雅核心”;而清显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又情不自禁回忆起了13岁那年的这段往事,“那正是他人生道路上,第一次向往令人销魂的女人的美”。作品头尾之间的这一呼应,既是作家在结构上的刻意安排,强化了清显不惜以生命之殇实现唯美至上、爱情至上理想的主题;又不露声色地表明:清显在与聪子的交往中所显露出的冷漠、犹疑、彷徨,到后来的全身心投入乃至不惜一死的复杂的心路历程,实际上是将聪子幻化成了春日宫妃所象征的女性之美,为了到达美与理想的彼岸,沐浴到纯净无比的爱的光辉,他可以不见容于世俗,触犯伦理禁忌,必须经历凤凰涅槃般的轮回与重生。

《春雪》是三岛由纪夫的长篇四部曲“丰饶之海”中的第一部。在另外三部小说(上海译文出版社即将出版)中,清显将转世为不同的人物形象,继续用各种方式演绎三岛的艺术理念与思想,这是读过《春雪》之后意犹未尽的读者可以期待的

春雪三岛由纪夫小说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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